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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经常在外面应酬,一眼就瞧出那瓶酒的价格,市场价起码也要六百多一瓶,虽然对他来说这不是什么好酒,但对于阚飞来说就比较奢侈了。这酒从哪来的?他刚才偷的?不不不!薛印想,十有八九是用他的金卡刷的。冷眼旁观,赫然发现口袋里还有俩瓶同样的红酒,薛印微微蹙眉,他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阚飞像没有骨头一样的倚靠在侧格的门板上,拎着几个纸兜的手背在身后,另外一只手拎着红酒瓶,竟一声不响的喝起来。咕咚咕咚······红酒被阚飞喝出了啤酒的感觉,真是霸气凛然,无人能及。薛印的感觉没有错,阚飞的确目不斜视地冷眼打量着他,他那目光充满侵占性,透着狠辣带着色欲,令薛印如芒在背,马桶盖上坐立不安。然后就是阚飞低低浅浅的笑声,如同他的目光一样不怀好意,被薛印理解为“羞辱”。“你拒绝换衣服的行为被我自行理解成你对我有意思···”诡异的笑,似魔音穿耳,透着酒香,“小白脸,你看上老子了吧嗯?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打一炮?个抱你在这厕所里欲仙欲死···”口无遮拦而已,阚飞就随口一说,不为别的,只为羞辱。“闭嘴!”恼羞成怒,阚飞孟浪的行为令薛印觉得受辱。他觉得坐在1这里坐以待毙绝对不是良策,怕是根本挺不到晚上商场打烊。薛印异常的理性,某种特定的场合下,他不会死要面子活受罪,例如此刻,假如没有阚飞,薛印自然是靠到商场闭店,反之,他刚刚用最快的速度思考了一边问题,他可以脱得快穿得快,从这里出去也可以很快。“衣服给我······”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起伏,他当真可以做到处事不惊、坐怀不乱。惊不惊乱不乱其实只有薛印自己一个人最知道。“你先脱。”舌头舔弄着唇角,故作下流孟浪的样子在那恶心薛印。“脱一件拿一件。”薛印是生意人,吃亏的事他不会干,这是他的底线,他不会傻到真的在这种地方把自己脱个精光,然后任由对方掌控整个大局。“脱一件拿一件?”灌了口酒,阚飞笑了,“别跟我说你会隔山打牛,不脱外裤直接就能把内裤扯下来?”薛印一怔,阚飞继续,“怎么个脱一件拿一件?你脱外裤我给你外裤?还是你脱了外裤在脱内裤我给你内裤,然后你穿上外裤再脱掉,我再给你外裤?”薛印意外阚飞的拽文嚼字,虽然是歪理,事却真是这么个事,他快速做出思考以及决定:“我脱两件你同时给我两件。”“好。”惊讶地抬头,薛印觉得事有古怪,只可惜阚飞不在看他,微微阖目,靠在门板上享受着他的瓶中酒。暗自咬牙,薛印忍着腰间传来的疼痛选择脱掉了外裤,衬衫很长,无论他坐在那儿还是站在那儿,都隐约的可以遮挡一部分下体。“裤子给我···”艰难的开口,向陌生男人索求内裤的感觉令人臊得慌。阚飞把手里的酒瓶往卷纸筒上一搁,伸手进口袋里就给薛印掏出一包没开封的内裤,薛印接过快速地拆开包装······在看清那条所谓的内裤后,薛印一张脸被气得煞白,三个带儿的内裤是不是可以被称之为“丁字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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