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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连眨都不眨。

慕远忍不住捏了一把对方的脸颊，“你怎么了？突然痴呆傻了？”

秦骁动了动眼皮，换了个姿势把他抱得更紧，头埋进他的肩颈之间，闷着声音说：“我看了你一晚上没睡……”

“怎么闹失眠了？别告诉我你后面痛得睡不着啊，又不是第一次了至于吗？”慕远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他发旋处的小卷毛，不怀好意地问。

秦骁继续埋着头，慕远等了好一会儿才有声音传出来，“那个时候……在教堂里你也是这样，靠在我的胸口，身上流着血……我拼命想叫醒你，叫了一遍又一遍，可是你再也没有醒过来……我不敢闭上眼睛，万一闭上再睁开，发现这是一场梦，一切又回到原点，你又醒不过来了怎么办……”

慕远表情微滞，垂下眼睑，双眸中神色变软了些，抬手搭在秦骁背上，安抚似地轻拍，“不要怕，那只是一场噩梦，我在这里，我活得很好，我们都没事，以后会一直在一起。乖～”

秦骁抬起头，紧皱着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无奈道：“你是在把我当小孩子哄吗？”揉了揉额头，又沉声说，“我分得清现实，只是有时候会有点恍惚，不用担心我……”

慕远认真看着他，他回头望了眼，突然紧紧握住慕远的手，淡金色的眼睛里涌动着某种复杂而深沉的东西，“慕远，不要再离开我了……”

“这句话该我说才对，从始至终跑掉的貌似只有你一个人吧？”慕远挑眉。

“对不起，我不会了。”秦骁抱着他的脖子，像只大型犬般趴在他的肩头低喃，“在你开始厌恶我，赶我走之前，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再也不会擅自放弃了。”

慕远轻叹口气，望着他轻轻一笑，无可奈何地吐出两个字：“笨蛋。”

从床上起身，慕远递了套衣裤给秦骁，“都快中午了，该起床了，洗个澡，把衣服换上吧。“

秦骁抖开衣裤，仔细打量了一番，眉毛又拧成了川字形，“这好像不是你的衣服吧？”

“是格雷斯准备的。”

秦骁表情微妙，“格雷斯？他还给你准备衣服？不会是他穿过的吧？”

察觉到秦骁不善的语气，慕远莫名其妙，盯着他的表情研究了半天，突然笑得倒在了床上，“你不会是在吃醋吧？我不是给你说了他是我哥哥吗？”

秦骁耳尖微不可察地一红，表情却严肃认真，“慕远！我给你说，欧洲那些古老家族不少人都有变态嗜好，luanlun这种事常见的很，虽然他是你哥，但说不定他就对你抱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再说了，格雷斯这个人素来心狠手辣，最喜欢玩阴谋诡计，你可不要太信任他了，多防备着点，最好和他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

“……”慕远眨了眨眼，“听你的语气好像和他很熟似的，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

没想到秦骁居然点头，“在未来的那个世界，我们发生过几次冲突，只是我从没想过他居然和你还有这层关系……”

慕远一愣，脸上闪过八卦的表情，凑过去神神秘秘地问：“看来你在未来世界的经历很丰富嘛，我都有点好奇了，你到底和他有什么过节啊？”

“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秦骁皱眉，“你如果一定要知道的话……”

慕远却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