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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他脖子上用力咬，骂他大混蛋，在问他你想不想我。

千山有点艰难地开口。

“我要出国了。进修，至少一年。”

腾飞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他这浑身血液都在沸腾，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千山面前，用力亲他抱他，凶巴巴的骂他一顿，然后撒娇耍赖，然后得瑟的和他炫耀你不在家我也很乖公司发展不错，最后在威胁的告诉他你在离开这么长时间就把你甩了。

他准备了所有词语，所有见面应该有的情绪，所有热情如火，可秦千山再一次远走。甚至比这次离开的时间更长。

从冲上云端的激动兴奋瞬间到谷底的落寞打击。

比过山车还刺激啊。

腾飞摸索出了烟，狠狠抽了一口。

“又，又要走啊。”

“我加紧时间，尽量缩短时间早点回来。”

“你走就走吧，何必打电话呢。”

腾飞皱着眉头，加紧手里的烟。

“你何必给我自以为是的意外惊喜呢，我以为你要回来了，可你又要走了。”

不是惊喜，是在一次分别，比这次还要久。

“我一直没机会和外界联系，和你联系，我想你，但没办法。腾飞，你在等我一年好吗？”

“好。”

腾飞捻灭了烟头，深呼吸一口气。

“千山，我生活的挺好的。我身体好了，前天做检查我肋骨复原得很好，脊椎做了微创手术也不会很疼了。不会长期开车，我也不跑长途了。我的公司前段时间拿下了一个大合同，国外国内的运输合同，每年能赚很多钱，国内杨总，萧竞嫂子，还有我谈下的那些合同都签了续约发展的很好。我的公司搬家了，搬到更好的写字楼，从二十几个人发展到现在四五百个职工，我早就还完了银行贷款我还有存款呢，好几百万的存款呢。我还会打麻将，但只是玩，不玩大的一万块输赢，玩几把我也就收手了，不会输了就红眼，赢了就贪得无厌。我会克制了。我也会和朋友出去喝酒休闲，但是不再和酒吧女孩胡闹，也不玩一夜情，到时候就回家绝对不在外边过夜。喝酒不开车，我懂，喝多了找代驾。我开了一个汽修厂，也会去围观赛车，但不会自己手痒痒飚几圈了。狐朋狗友我都断了联系，不会在和他们走了弯路。我妈身体检查心脏不太好，我也知道父母年纪大了，尽量多抽出时间在家陪父母。我大哥出差不在公司，我也会帮我大哥去公司转转开会。你看，你不在我身边我也能活得挺好，挺充实的。我每天都特别忙，时间不够用的感觉。”

“我知道，你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虽然和外界不能联系，但是我可以让别人调查你的事情，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腾飞，你长大了，不，你成熟了，越来越好了。我很骄傲。”

“我是说，有你没你我都习惯了，我不在一心等你，我有太多事情要做。你不回来时间不会多一分钟。你回来时间不会缩短。那么多事情等我去做呢，所谓的等你不重要，你回不回来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大关系，我自己活的也挺好的。你不在这七八个月我该做的都做了，你去一年也无所谓，我还会和现在一样紧张忙碌，那多的事情那么多，我不会把时间浪费在等你上。”

腾飞笑着，云淡风轻的。

“你回来我高兴，你不回来我也一切如常。我从亟不可待的希望等到平静。你别让我等到绝望就行。不然到时候真的玩完了。”

从迫切的希望等到失望，从失望等到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