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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一样掉下来，躲不开的绿豆砸得他脑壳发疼。

他跑得好累，整整十天十夜不曾停歇，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跑不可，直到他听到前面不远处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喊他的小名。

是mama吗？

“妈……”

楚清研用尽全力向前跑，突然眼前漫天血红，连同整个空气，变得狰狞可怖。

他松了口气，想起那只是他设计在小游戏中的又一个恶作剧，沙漠中的红色沙尘暴。

他继续往前跑，脚下突然被一个物体绊倒了，楚清研低头看了眼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红色物体。

那是一个人，倒在血泊中，身上数不清的刀口都在汩汩地往外喷血。

楚清研心底的恐惧再度袭来，他想跑但腿怎么也抬不起来了，地上的人因失血过多开始抽搐。

他不停地眨眼揉眼睛，不敢相信那竟是自己的mama，一定是红色的沙尘暴误导了他的眼睛，mama这么善良这么老实，因为爸爸的事她最近很不开心但也没吵吵闹闹要离开这个家，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妈……mama你醒醒！！”

“mama别睡，mama告诉我谁把你砍成这样的，是那个女人吗？”

“mama你看看我，别躺在地上了，我们回家吧……”

身后的臭虫蜂拥而上，楚清研发疯似地手脚并用赶走爬到mama身上的虫子，可是虫子越来越多，怎么赶也赶不完。

他的耳朵里全是嗡嗡嗡地声音，每天只知道对着电脑的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mama你在叫谁，爸爸？爸爸吗？”

“爸爸呢，我爸呢，你们有谁见到我爸爸了吗？”

“不，他不是我爸，他是畜牲是禽兽！！！”

“啊！！！！”楚清研一口气堵在胸口，几乎快要窒息。

最后一刻，他终于从恶梦中醒了过来。

虚弱地摸了摸枕头，还好并没湿。

叮咚，叮咚叮咚！

有人在按门铃，楚清研摘下眼罩的那一刻，发现眼罩全湿透了，他傻笑地自言自语道：“难怪枕头没湿，越来越蠢了。”

从身上起来那瞬间，他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只好坐在床上缓了缓，看时间已是中午十二点，应该是宗和归为他点的外卖送过来了。

宗和归也是个劳心的，不放心他一个人出门，给他在网上连续订了一周的午餐外卖，而且还不重样，不过这些重油重盐的味精餐吃在楚清研嘴里，并无多大区别。

跌跌撞撞地拖着疲倦的身子转开门锁，便又在沙发上坐下了。

“把食物放鞋柜上，走的时候替我关上门。”楚清研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都被吓了一跳。

不知道今天几度，身子感觉有点冷，人也昏昏沉沉地，整个后背发胀一般地疼，连站立都觉得困难。

楚清研想去洗澡，也许洗完澡人就舒服了，可他没有一点力气，整个人陷在沙发里，一动也懒得动。

一只手突然无声无息地覆在他额头上。

正闭目养神的楚清研吓了一大跳，惊惶地睁开眼睛，看这身衣服原来是送外卖的那人。

楚清研忙避开那只手，声音里带着不悦：“你怎么还不走？”

谁知那人竟若未闻，还是一个劲地凑到楚清研身边，“你怎么了，是不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