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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过下去才有的。

男人最后一句话，彻底击垮了她的心理防线，“难道非要让杨宁在你这个心完全不在他身上的女人身边耗一辈子吗？耗尽你们之间的最后一点儿亲情！”

程素捂着脸无声的哭着，泪水顺着她的指缝流出，像是要哭尽所有的委屈一般。

男人见此仍是一脸冷漠，拿出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签字吧，其他手续我会办好。”

程素颤抖着手签上自已的名字。算了，放杨宁自由吧，她不能继续自私下去。

之后，男人拿着离婚协议书离开，程素放声大哭。等哭够了，发现桌子上除了一份离婚协议书外，还有一张支票。她拿起支票想要撕个粉碎，可是想起肚子里的孩子又停了手，就当杨宁留给孩子最后的东西吧。

程素一直以为，杨宁不来亲自跟她说离婚，是不想再见她。现在看来，却是失忆了。所以，那个男人不仅骗了她，应该也骗了杨宁吧。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那个男人对你好吗？”程素急声问。

杨宁以为林潜把他和叶其非的事告诉程素了，也不在意，笑道：“他对我很好，虽然我们是同性，也没有孩子，可我们还是像普通夫妻那样，生活得很幸福。”

程素能看出此时杨宁眉宇间的幸福仿佛要溢出来一样，顿时松了口气。当年她把自由还给了杨宁，如果他被那个男人骗了，她一定会心存愧疚。

程素劝道：“既然现在很幸福，为什么一定要想起来以前的事呢？可能想起来会让你很失望，甚至痛苦。”

被自已的爱人欺骗，任谁都会痛苦吧！也许不知道比知道要好，谁又能说在谎言中开心一辈子就不是幸福呢。

“不，我一定要想起来，这对我很重要。请您一定要告诉我！”杨宁坚持。虽然他现在确实过得很好，可是他却不想不明不白的过一辈子。

说！还是不说！

程素非常纠结，如果告诉杨宁，潜潜是他的儿子，那他势必会把潜潜抢走。这是她辛苦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她舍不得，即便那个人是儿子的亲生父亲。他既然没有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又凭什么来抢她的儿子。

可是为了治好潜潜的病，她又必须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如果杨宁知道潜潜是他的儿子，他才会把潜潜当成他的责任，尽心尽力的治好他，而不只是作为医生。

如果不说，杨宁虽然对潜潜有一种特殊感情，却也只会略尽绵薄之力，又怎能比得上父子关系亲近。

不然，她永远都不会说。潜潜是她的儿子，是她和长卿（林爸）的儿子，谁也别想抢走，即便那个人是潜潜的亲生父亲。既然他不知道儿子的存在，那就永远都当作不知道好了。

“如果我说，潜潜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会信吗？”程素在心里权衡再三，终于把这个藏在她心里多年的秘密说出来了。

“你说什么？潜潜……是我的儿子？这怎么可能！”杨宁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太过震惊，还差点儿被椅子绊倒。

“为什么不可能？”程素冷笑，“我难道会不知道自已儿子的亲生父亲是谁，会让他随便认别人做父亲吗？”

纵使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失忆了，可程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