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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刚才被她敲了的脑袋，语气平和不经意带上一丝怀念：“我是最早进诡冥城的一批修者，那个时候诡冥城的黑市才刚起步，乱七八糟，我就在城中混着，到后来遇上了刚修成形的冉花溪，骗了他的东西，却被他恨上了，嚷嚷着报仇，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左寺让我做暗礁的管理，我怕麻烦推给了冉花溪，涵素跟我的交易左寺知道也默许。”

“那你既然在城里跟他们关系不错，最后怎么还会被古熙收了？我的意思是，他们没有帮过你吗？”

“事发的时候妖师门派和协会找上来，我嫌麻烦也不想欠人情，就主动跟妖师们走了。本来半路想跑来着，奈何打不过子桑，就被古熙没收了我的万骨骷，还跟我签了魂契，就是这么回事。”

“子桑？左寺跟子桑不是有仇吗？就这么放任你跟他们走吗？”

“左寺那时候伤没养好，打不过子桑，不想惹古熙也就没出面，虽然事后他是打着要回我的名头去找了不少妖师麻烦，也正是那个时候起诡冥城正式禁止妖师进入的。但那家伙的性子，怎么可能是因为我，他就是找个借口想引战，可还是到底没斗过子桑和古熙啊。”

苏唯柒点了点头，觉得尹卿竹愿意这样跟她去聊过去发生的事情总是很神奇，感觉眼前的尹卿竹逐渐变得真实了起来。如果说以前的尹卿竹在她眼里就是一个迷，一个仿佛梦中才会出现的人物，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一个不可能跟自己有联系的人。那么现在的尹卿竹，才让她越发觉得真实。

并不如尹卿竹给她一贯的印象那般一直的强大冷情冷性，尹卿竹也是有过弱小的时候，现在，她们是在一个‘世界’里的人，是自己伸手能够触碰到的人。

苏唯柒伸手碰了碰尹卿竹的脸，指尖的温暖让她回想起自己当初在鬼车之上与她的相遇，尹卿竹一直是有血有rou的，不是虚幻存在的。只怪对她了解得太少，对这个新的修者世界了解的太少，才会让苏唯柒觉得一切不真实。

以前无数次想过希望只是做了个梦，醒来后自己只是普通的孩子，没有见鬼的能力，母亲和奶奶都并没有被自己克死，幸福平凡的一家人，过着平凡的人生。

但是越发踏入这个新世界，认识尹卿竹后，逐渐害怕，害怕只是一个课间的梦，醒来后自己沦为平凡，世界上也没有所谓的灵界，也没有存在尹卿竹这么个人。那么到底会庆幸？还是失落？

尹卿竹见苏唯柒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开心到后来突然有些落寞，虽然不知道这个丫头在思考些什么，但是还是伸手抓住她抚摸在自己脸上的手：“这张脸太漂亮了？羡慕啦？”

“恩，羡慕啦。”

“你们人类果然还是很喜欢看这些外表啊，不过我也不喜欢丑陋的东西就是了。你这样很危险啊，修者里改变容貌不是什么难事，不少邪恶的修者也有用漂亮的脸蛋引诱人类的，别看长得好看的就没个防心。以后别看到漂亮帅气的就跟着别人跑了，越好看的东西越有毒，这个道理通用的。”

“那你也有毒？”

“剧、毒。”

苏唯柒看尹卿竹难得跟自己逗趣，心情也好了不少，把那些虚幻的思绪抛诸脑后。

尹卿竹瞟见苏唯柒肩膀上一团毛乎乎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