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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失眠的心情。

他端着牛奶坐在餐桌边，睡眼惺忪打着呵欠，头顶的头发丝都在犯疼。

完蛋了，这种状态怎么可能不让谢逸发现他不对劲？

谢逸每回补习完都会给他出一套小测验题，他估计这次又要回到不及格的老路了。

于辰一面为谢逸即将白费苦心而心疼，一面为自己即将面临不及格而焦虑。

这时于铮明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拿着报纸走过来。

于铮明把杯子放下，于辰闻到杯子里一股咖啡香飘过。

他灵光一闪，啊了一声。

于铮明看了他一眼：“辰辰没吃饱？要再吃一块煎饼么？”

于铮明正弯下腰从桌上的碗碟里拿起一块煎饼。

于辰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吃饱了，爸你吃吧。”

等于铮明走开了，于辰听着厨房里mama忙碌的声音，悄悄走到茶水间里，找到爸爸放茶叶的抽屉。

爸爸刚喝的是咖啡豆磨出来的咖啡，很浓的那种黑咖啡，味重，用咖啡机磨豆子的动静也大。

但爸爸还买了一些速溶咖啡，平常不怎么喝，就一直收在抽屉里。

于辰迅速从抽屉里找到了一包速溶咖啡，揣在裤兜里，拿着自己的杯子飞快地躲进书房。

谢逸踏进书房的时候，于辰已经把一杯咖啡解决完了。

他正撑着眼皮等待着咖啡生效。

于辰的杯子已经被洗干净放在饮水机旁，但屋子里的咖啡气味没散去，谢逸一走进来就闻到了。

“昨晚没睡好？”谢逸问了句。

于辰一惊，谢逸猜得也太准了吧。

“因为最近遇到了烦心事么？”谢逸又问。

于辰不敢说话，闭着嘴看着谢逸。

他感觉自己都不用说话，谢逸光用眼睛就能猜出他身上发生过一些什么了。

但好在谢逸没再追问，走到书桌旁坐下，翻开他带来的题册，淡淡地说：“我们先讲题吧。”

于辰用手挡着嘴巴，按下了自己第八个呵欠。

困意频繁来袭，他都要忍不住流眼泪了。

谢逸说完了一个章节，停下来说休息十分钟的时候，于辰赶忙走到一旁，用衣袖偷偷擦眼泪。

咖啡的效果在于辰身上一直没有见效，他痛苦万分地度过了上午的讲课时间，在午饭之前，他迎来了谢逸为他量身定做的一套数学测验题。

“题目不多，吃饭之前可以写完。”谢逸看了一眼手表，“计时开始吧。”

今天的谢逸就像是一个冷漠的补习机器，他靠在椅子上看着于辰做题，也像极了没有心的监考老师。

于辰被这样的谢逸注视着，反倒犹如醍醐灌顶，大脑迅速轮播刚才谢逸的讲解过程，把其他的小心思全挤了出去。

于辰埋头做题，大脑也跟着越来越清醒，在谢逸指定的时间内完成了整套测验。

做题竟然能比咖啡还要有效，让于辰顿时产生了一个错觉。

该不会其实他才是那个做题机器。

谢逸拿起他写完的卷子，在给他判题的时候谢逸一直沉默，让于辰心悬到了嗓子眼里。

“错了一题，”许久过后，谢逸用修长的手指点了一下卷面，再拿起红笔写了个分数，“但这道题的解题过程能拿分，所以一共只扣了5分。”

于辰看着谢逸，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拿了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