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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沉了下来，眼里仿佛有暗涌起伏。

小胖有点云里雾里：“什么兄弟，这啥意思？”

唐锆却是笑了：“你说得对，我还是不要告诉他好了。”

连他的心思都知道，是真的旁观者清，还是……

唐锆奖赏似的顺着小白的脊背一路往下顺毛，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嘴角的弧度正是小白炸毛的原因。

没关系，所有的秘密，他都会一点一点查出来。

涉及到他最爱的哥哥，可一点都马虎不得。

……

小白抽空回了趟地府，临走前和秦若宵打了声招呼，让他想办法在唐锆面前掩饰一下。

秦若宵也没怀疑，随口就应了下来，看得小白那叫一个慌。

他太难了，两边都在瞒着，崩盘指日可待。

讲道理，秦若宵和他应该是一条战线上的，但问题在于，秦若宵这人的性子，真的很难让猫相信他不会倒戈，先别说秦若宵会不会相信唐锆居心叵测了，万一他知道唐锆是重生的以后更心疼了，干脆同仇敌忾不去转世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一个书中世界延迟结尾时间的罪过已经够大的了，这要是再让一个十世善人延期转世，那他回到地府以后岂不是小黑屋坐穿？

本来，除了特殊情况比如杜安骁死了之外，小白是不能在穿书任务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回去的，但小白个人判断这波情况太特么够得上特殊了，于是强行通过小白屋回到了地府。

“你胆子也太大了，这个时间点回来，也不怕被骂死。”

早就等着接应的好基友一边说着，一边递给小白一根小鱼干。

“我这不是没办法嘛！”小白委委屈屈地吃着小鱼干，大眼睛眨巴眨巴：“除了秦若宵以外，居然还有个人能听懂我说法，搞什么啊，不带这样玩的吧？”

“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啊，听得懂就听得懂呗，主角听不懂就行了。”

“他翻译给主角听了。”小白冷漠道。

“……其实我刚刚帮你查了一下，我发现这并不是特例，其实是有迹可循的。”好基友目光闪躲：“但是我觉得这可能对你来说不是个好消息。”

“说吧说吧，还能有比现在更糟的情况吗？”小白自暴自弃道。

“那我说了啊……是这样的，我们都属于脱离因果者，只有特定的一批人能识别我们的存在，你变成猫咪的形态以后可以被看见被摸到，但是你的语言，还是只有特定的那批人能听懂。”

“什么人啊，真仙转世啊？”

“真仙可以，但是转世不行，只有和我们一样的脱离因果者才能听得懂我们说话。”好基友看着小白迷茫的神情叹了一口气：“你知道秦若宵为什么能听懂你说话吗？”

“不是因为他是穿越者吗？”

“不是啊，因为他是个灵魂，你可以理解为死人在灵魂状态下可以脱离因果。”

好基友看着小白渐渐明白过来的神情，继续叹气：“也就是说，你说的那个能听懂你说话的人，是一个本来应该已经死亡，却因为某种原因推迟死亡的人。”

小白震惊了。

偶尔是会出现这种情况，在生死簿上阳寿已尽的人，却因为某些原因没有离世，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人很少很少，少到可以忽略不计，但主角可以，被世界意识优先考虑的主角是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