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辙_分卷阅读12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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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24 (第2/2页)

的尾巴梢。

“我看汤福星刚进去,他好像喝的有点儿晕。”晏江何高兴,声调也似乎高出半分,他凑到张淙身边,“你站这儿干什么?站岗啊?男厕所又不用排队。”

张淙冰着一张脸,目光深深地看晏江何一眼,竟一言不发擦过晏江何的肩头,走进了男厕所。

晏江何:“……”

晏江何打了个愣神,不明白张淙在找什么抽。但他今天心情好,懒得跟青春期的鳖犊子一般见识,罕见地宽宏大量,全当张淙今儿个人见多了,正穷害臊,只干乐呵一声回到了饭桌。

张淙走进厕所,这当男厕空旷,小便池边上就汤福星一人。

张淙:“……”

幸好他进来了。——怪不得汤福星一泡尿要撒这么久,能留空欺负张淙进厕所吃酸醋。敢情是汤福星尿完了腿软,一屁股坐地上了。

张淙没好气儿地走到汤福星跟前,一把扯上他的衣襟,撒气般道:“给我起来。”

“……啊?”汤福星满脑子迷离,晃晃悠悠站起身,朝张淙说,“你也尿啊?”

“尿个屁。”张淙恶狠狠地骂,准备拉完蛋玩意出去。

“屁是放的,不是尿的。”汤福星认真说。

张淙:“……”

汤福星依仗吨位不肯动,死乞白赖地在小便池旁边酒后吐真情:“兄弟真替你高兴,北京!中央美院!真的太不容易了,张淙,你真的……”

“我真的想揍你。”张淙叹口气,不乐意掉价跟喝高的一般见识,寻思着直接把人扛出去。

张淙正要动手,他们身后的隔间里,有位喝多的同志忽然“哇”得一声吐了。这一瞬间张淙胃里一阵翻腾,他感到了久别的恶心。

张淙似乎能闻见呕吐物中恶臭的酒气——就像以往同他伴随生存的,张汉马身上的酒臭味。

张淙飞快松开汤福星,用手背堵住嘴唇,他眼眶瞪得通红,快速遮蔽上一层生理性的水汽。

汤福星被张淙扔了,脑袋磕墙上,登时疼得呲牙咧嘴。而张淙却缓缓蹲下,将脊背蜷缩起来。他没吐,只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恶心。

“怎……怎么了?”汤福星大舌头,瞪着张淙,“你怎么了……这是?你不舒服?我去叫晏大哥……”

“不准叫他。”张淙这一刹那就跟被刀捅了一样蹦起来,一把抓住汤福星。

汤福星被他吓清醒了两秒,利索道:“不叫不叫,怎么了啊?”

隔间里的那位应该是吐得差不多了,听不见多少动静,就剩下点儿咿咿呀呀。

张淙定了定神,带着汤福星出去了。

张淙没有立刻回去,他拐进安全出口里呆了会儿,汤福星也跟着他去了。

张淙倚在楼梯扶手上,耳边能听到饭店里热闹的响动,偶尔还有服务生传菜的声音。

恶心感慢慢平静下来,张淙动过几下喉结,脏腑如死灰堆聚,苦涩难挨。他猜测自己为什么不太能喝啤酒。——啤酒的麦芽味,也是张汉马的味道。

一个人的过去是永恒的。无论他的未来能掩埋出多深的覆盖,依然是永恒的。它是生命固定的一部分。尤其是出生成长,人格的形成期,就像高楼大厦的地基,植被林木的根须,非死不可销毁。

——不管张淙将来如何人模狗样,也无法改变他混沌的根源,他劣质的命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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