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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而是在黑暗里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了才闭上眼，他的呼吸很平静，绵长，似乎睡着了。

半晌，他的胳膊轻轻搭在脸上，遮住了眼睛，两行液体从被遮住的地方滴落到枕头上。

一滴。

又是一滴。

枕头上的人吸了吸鼻子，咬紧牙关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呜咽。

潘知楠醒来的时候天才亮没多久，她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从沙发上坐起来看了一眼四周，卧室门是打开的，杨少倾已经起来了？

厕所没有声音，她扭头往阳台那儿一看，愣住了。

杨少倾站在阳台上，清晨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从潘知楠的角度看有些背光，很好看，将他的轮廓线条勾勒得无比完美，让潘知楠最惊讶的是杨少倾的表情。

潘知楠从认识杨少倾以来，在对方的脸上只看到过几种表情。

面对父母时的面无表情，面对敌人时凶狠毒辣的表情，面对陌生人时冰冷的表情，还有昨晚……那种厌恶的表情。

她今天是第一次看到杨少倾笑，虽然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些幅度，而他笑的对象居然是……一个盆栽和一条狗？

狗？昨晚睡哪儿的？怎么影都没见着？

杨少倾在给盆栽浇水，动作轻柔得像是在给相爱许久的人洗脸似的，仔仔细细的看着每一根茎叶和树枝，时不时还伸手摸一下柴犬的脑袋，柴犬很乖巧，也不叫唤，露出舌头哈着气半躺在一边。

这一幕看得潘知楠的心脏狂跳。

原来杨少倾会笑。

他笑的对象是不是搞错了，不应该是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才能笑的吗。

真是个奇怪的人。

潘知楠做到了昨晚自己说的话，一起来就直接回家了，她想到杨少倾让她睡沙发的事还是有些生气，不理解杨少倾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他不打算就这么放弃，她的时间还很多，有足够的耐心打动杨少倾。

回到家后潘知楠换了一身衣服去了学校，辅导员老许说今天他们专业著名的教授邱柔老师要来学校开讲座，每个人都必须到场。

潘知楠大三，她在大一的时候就有幸听过邱柔老师的讲座，印象不是太深了，如果不是老许强行要求的，她才不想去，她还想去再攻克攻克杨妈那儿呢。

潘知楠到教室时讲座还没开始，她挑了个离得很近的座位坐下玩手机，给郑玉吐槽着昨晚的事，不一会儿旁边就热闹了起来。

“别玩了别玩了！邱教授来了！老许来了！”旁边的班长喊道。

潘知楠打完最后一段字发送之后就放下了手机，一抬头正好看到老许和邱柔教授走了进来。

她愣住了。

“同学们好，我是邱柔，想必很多同学以前就见过我了，大家可能有些厌倦，没关系，今天呢大一大二大三的同学都有，我讲的内容也会丰富许多，大家可以……”

邱柔教授长得很漂亮，是标准的东方美人的长相，五官周正，虽是四十多岁的年纪却一点也看不出来，皮肤保养得非常好，像是三十出头，人如其名很温柔，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