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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气！”

大皇子此刻一手掐着明歌的脖子，一手抓着明歌的一条腰间肋骨，闻言低哼，“你是什么人？”

这张脸凑的这么近，声音让明歌后知后觉的有些熟悉。

门外有人在喊，“小将军，怎么了？”

小将军？牧雄？

明歌抬头瞪着近在咫尺的人，不用明歌发话，牧雄对门外的人道，“无事！”

这声音沉着冷静，的确不像是有事。

然而这声音不像是刚刚他发出的声音，的确是属于牧雄的声音。

明歌就算再傻，也明白了自己是被骗了，“大皇子呢？”

牧雄不答反问，“你要刺杀大皇子？你是什么人？”

明歌冷笑，她虽然没有接收白雪的记忆，可从白雪闺房里的那些荷包，字帖，以及织男人的鞋袜里知道，白雪对这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是非常的爱。

可这个男人连白雪的声音都听不出，两个人近在咫尺，哪怕屋子里没有烛火，但两人适应了黑暗，对方的轮廓多多少少都可以看清，先前明歌只以为这人是大皇子，并没有关注他的脸，但她不相信这个男人没有低头瞧过她的这张脸。

连自己的未婚妻都认不出，或许这个男人从来不曾关注过自己的未婚妻吧。

明歌心中冷笑，以她现在的实力，要杀掉从小练武，又在战场上拼杀多年的牧雄还是有些吃力。

可是这个男人此刻的所作所为，让她只想将他弄死。

心底的念头一出，一股子怨恨之意涌上心头，这是白雪本身的怨恨。

或许明歌虽然占据了这身体，但身体里的白雪并不曾消失，所以这种怨恨的感觉就像是感同身受一般，让明歌在那么一瞬间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手一紧，瓷片被她自己握紧手中，直到手中的刺痛感压制住这怨恨，明歌的手一松，瓷片一声轻响掉落在地。

两个人身体绞/缠着，脸对着脸，哪怕看不清眼前女人的情绪，可女人这一瞬间的变化牧雄还是可以感受到的。

眼前的女人不仅手段狠辣，功夫也不错，他和她对峙这么久了都没有拿下，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他只要稍稍一用力，就可以将她的脖子掐断。

心底这样想着，就在他手上要用力之际，听到一声低低的唤，“牧雄！”

他的手不自觉的松了开。

牧雄！

是一声带着恨、带着怨、带着愤，却又痴缠的声音。

他的那个女孩，一直都是娇娇的喊他阿雄哥哥，牧雄两个字是从没有过的。

可是这一刻，他却将他的女孩和眼前的女人叠合在了一起。

“小雪？”忍不住的低唤，深怕自己认错，他将壁上的烛火点燃！

眼前的女子头发散乱着，一边脸蛋青肿，口角还有鲜血，她只穿了一件衣袍，可因为两人的打斗，这衣服歪歪斜斜的，有几次被撕破，一边袖子也不见了踪影，露出的胳膊或腿几乎没一处完好的地方。

这些都是他刚刚留给她的。

借着灯火看着眼前的女子，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这是他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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