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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他明显还有属于他自己的记忆，他明显还能认出她，为什么？

空若不答，他定定望着眼前的明歌！

明歌在他的目光下，缓缓的垂下了眼，手指动了动，依旧执拗的问，“空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想见到你。”

三千世界，修炼到极致，便是无情无心。

他能斩断一切欲念，心底的情却始终无法舍去！

他甘愿抛弃一切，只为这一世的等候。

明歌伸手捂脸，徒然低低的呜咽！

或许是因为半边身体僵麻的缘故，她的声音有些发颤，有些低哑。

“你何苦，你何苦！”她推开空若要来擦拭她面颊的手，泪流满面的瞪着他，“你何苦？”

“小白……”

明歌蓦然打断空若的低唤，抬手将面上的泪擦净，一腔的情绪全部被埋，再望向眼前的人时候，她脸上是一种异样的平静。

“你大概不知道，我其实并不是你的小白！”

空若的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真正的小白，在她的那一世里，看着你因为颜染雪被砍了胳膊，被挖了心头血后，在颜染雪她的那些男人的设计下，你被百姓用火活活烧死，她想为你抱仇，可是没帮你报了仇，反而被颜染雪几人找到她，将她神魂里护着你的那滴心头血炼走，她死不瞑目，用她自己的怨魂作为交换，让我帮她护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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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7章邪魅王爷下堂妻

说着这话的明歌几度哽咽，强忍着哭泣出声将这些话说出来，到了最后她甚至都不敢去看眼前人的脸，只垂着眼，缓了缓心绪继续说，“空若，我根本不是你的小白，你的小白她已不在了！你心心念念的人，根本不是你的小白，那个为了你付出一切的小白已经不在了！”

话落，周围陷入了一片沉寂中，竹林被风吹的瑟瑟作响，空若这一世哪怕被取名空净，可他依旧缺了一条胳膊，一条袖子空荡荡的他目光缓缓的从明歌的身上移开，望向他那只空荡荡的袖子。

他几次要张口说话，却发觉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似乎是无法忍受这样的静寂，明歌继续低喃，“空若，那个一心想让你风风光光的成佛，一心想让你平平安安的小白，她并不是我，我也没有资格代替她，对不起，我该将这事告诉你，若是告诉了你，或许你就不会为我……”

她的手从眼上滑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眼角的泪水沿着面颊流到耳根处，抬眼，明歌望着没有一丝白云的蓝色天空。

说出这话，她不仅没有半丝轻松，心底反而更加沉重。

她不知道空若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甚至不知道空若得知这个真相，知道了自己寻寻觅觅的人并非那个一心一意为着自己的人时会如何心痛如何难过。

可是，她不得不说。

为了那个要护着空若为了空若死都无法安息的小白！

为了要寻找她来这异世里的空若，她也得说出来。

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