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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一声声泣血般的话，往日里他心底一定会生出一丝内疚，可是今天听着这老生常谈的话，他只想笑。

“母后，你为何那样对皇后？”

“哀家怎么对她了？她那样的儿媳，要是在平常人家里早就被休了多少遍了，卓儿，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母后的话，那女人她背着你对哀家又打又骂又是嘲讽的，她一直都看不起哀家这个宫女出身的皇太后啊，卓儿，我的卓儿，你知道她是怎么嘲笑哀家的吗？她那一句句话简直就像是钢针般扎在哀家的身上啊，她对哀家不恭不敬，对玉儿谩骂殴打，这样一个女人，哀家都不知道你为什么留着她，她迟早要把哀家给气死！”

“所以你就不让她怀朕的孩子吗？”

皇太后一噎，她冷着脸望向自己的儿子，恍然大悟般道，“她是因为这个去的大恩寺？难不成她还觉得自己抄写几部经书就会有孩子吗？”

“母后，真是你？”

“是哀家又怎么样，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她根本不配怀皇家子嗣。”干脆利落的说完这话，皇太后见小皇帝望着自己满脸的失望伤心，她缓了口气沉声道，“陛下，你是皇帝，你如今在朝中处处受制于人，你难不成想一辈子受制于人，傅国公在朝中的威望你比哀家更清楚才是，哪怕傅国公致仕了，可傅家还有三个儿子呢，那第三个如今可是有兵权的大将军。若是傅氏再生个太子，这朝中可就成了傅家的天下。陛下你还小，你经历的事太少根本不知道人心险恶，那傅氏她于公于私都不能有你的孩子啊，你想留着她，哀家没什么话可说，你想宠着她，哀家如你的愿，可她那种阴险狭隘的女人绝对不能有龙子！”

皇太后自认为自己这一番话也算是苦口婆心，早在她做这事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和小皇帝对峙的一天，这番话她在心底不知道翻滚了多少遍，说的自然也就极为流利。

一直等到皇太后说完，小皇帝才缓缓开口，“母后，你有没有发觉你其实也很阴险狭隘！”

他的声音沉沉的，语气极为缓慢，就好似每个字都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皇太后想过小皇帝会暴跳如雷，想过小皇帝会无法理解的质问她，可她没想到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会在某一天说自己阴险狭隘。

而且还是为了个女人这样说她。

她可是他的母亲啊，她把他拉扯这么大容易吗？如今他竟然为了个女人这样说她。

皇太后的脸上瞬间血色全无，她惨白着脸唇哆嗦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干脆抬手用尽力气的打了小皇帝一巴掌。

她这一巴掌真是用了狠劲，但她下手缓慢，她以为小皇帝会躲开，小皇帝不仅没有躲开，反而还将另一边脸也递在她手边，“母后，这边要不要也打一下？”

皇太后气的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小皇帝，哆嗦着吼，“你，你是要气死哀家吗？你……”

“母后，你的心疾不会又是发作了吧？”面对皇太后的怒容，小皇帝的唇角上翘着一脸的嘲弄，“母后，你是真心疼爱朕吗？”

“你是哀家身上掉下来的rou，是哀家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