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把花悄悄地开放了_1933 民国二十二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1933 民国二十二 (第2/5页)

不果腹的穷鬼躺了满大街,钱就是最好的指望,塞自己口袋里了才心安理得。

    她笑了笑,顺着话茬用多年的伎俩安慰:“何必呢陆老板,和一个毛头小子置什么气?怕不是要把自己气伤了让小人得逞?”

    “毛头小子?”

    “这家伙年纪轻轻就当了掌家的,怕是家里没人了。”陆老板闷着鼻音,鄙夷一笑,“也是因为家里没人,为了钱,什么事都敢干,真不怕把自己命搭进去,赚了黑钱竟然还敢威胁起了道上的人,真是……”

    “哎呀,陆老板,这年头钱难赚,屎难吃,谁不是为了赚点三瓜两枣把刀架脖子上?”她拍了拍男人的胸口,转身给他嘴里塞了块糕点。

    陆老板边嚼边追着女人亲,亲着亲着又闻见了她身上的香水味,有点刺鼻。

    他被气味扇了巴掌似的冷静不少,讪讪地坐回去,细细端详她,这女人没读过什么书,借着一副好皮囊估计是被家里人卖出去的,说起话来就是乡下人,什么诗词都蹦不出个所以然。

    陆老板喝了几口茶,才琢磨出来女人的言外之意——为了赚点钱,不知道睡了多少个像自己这样“屎难吃”的人物,真不懂她是真刻意的还是没什么头脑。

    南京车站流量繁多,一下火车,不管富的流油还是穷的掉泪,都得亲自走出站,挤着检票口水泄不通,没人给特权阶层单独给包个车站专门出入,算是在某方面真正达成了“公正”。

    这几年,政府在此定都,大力发展建设,工厂一座座林立,来找工的人一批批来了又走,到了城内,更多的还是窄窄长长的巷子,青砖瓦房连成一排,下雨时沿着屋檐落下一片帷幕,笼罩层纱似的轻薄。

    相比之下,与这大相径庭的西洋高楼反而突兀,这里是座天主教教堂,隔着厚厚一层花窗,里头都是长得花样百出的洋人传教士,窗子上头先是蒙了层水雾,很快雨滴汇聚成淌,冲刷着那上头不算多的脏污。

    估计雨后就会很透亮了。

    沈韫捏着刚洗净的擦布重新挂回去,她穿着教会学校的水手服,天气渐热,她只穿了层单衣和裙子,黑呢子的外套就搭在门口,她环顾四周,刚擦完内侧的玻璃,提着桶子刚准备离开,突然,角落里像是砸落了什么东西,爆发出一阵巨响。

    “谁在那里?”女孩瞬间紧绷,用英文仓皇失措地问道。

    那声音是从后头的杂物堆传来的,灰尘弥漫的地方沈韫从来不去打扫,那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很危险,修女是这么说的,生怕上头的重物掉下来砸到她们。

    许久过去了,或许又只是一瞬间,沈韫没得到任何回应,她开始警惕,在手无寸铁,冒雨跑出去叫人和拿着棍子防身保护自己之间,她先是选择了后者;今天修女带着几个女学生出门,现在天气突变,大概率是在路上耽搁了。

    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来救她。

    “再不说话,我就……”她这次换成了中文,“是谁?”

    沈韫脚步接近,这次是一声雨声里的吼叫,电闪雷鸣间,她手里的木桶子掉落,骨碌碌滚了几圈底部,最终倾倒,如同夜里倔强私奔到少女般,一股脑往墙上撞去。

    “你就怎么样?”

    声音引得沈韫抬头,灰扑扑的架子后头寒光林立,说话人并未露出脸来,只是握着一把匕首,有意要反着光,映射出她的脸来。

    沈韫深吸一口气,声音听着不像什么恶人,而且很稚嫩,再配上个子不高,伸出的一截细手臂。

    她发觉这人与她年纪相当,鼓起勇气问:“你是谁?”

    “你是谁?”那人毫不客气地反问,“你只要不说话,不告诉警察,让我走,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不然……”

    那家伙像是很得意,晃了晃手里的匕首,那是开过刃的真家伙,对于这样的女学生,轻轻一划,脖子就能歪着死掉。

    沈韫点点头,也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