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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二哥，悠着点儿，连我这样的年轻人都不敢这么折腾。”

黎成泽好像听到什么噪音一般，哑着嗓音呵斥：“闭嘴！”

老六撇撇嘴，“得！我闭嘴！”

黎成泽就这样，通过慕翌晨的视频，看完了整个比稿的过程。

胡曼的设计的确很有灵性，楚萧然是知道的。显然威廉杜朗先生也这么认为。最后大家都认为很热门的景菲公司，却宣布，只是来学习的，并不参加比稿。

众人纷纷在心里吐槽，你学习不提前说，害得大家以为都没戏了！

慕翌晨跟杜朗先生两人耳语几句之后，便跟众人说道：“结果晚些时候再公布。”

下面坐的设计师们耸了耸肩。

本来以为黎成泽的偏好会很重要，但是没想到，黎成泽连参加都不参加。

他不是一直很重视这个项目么？现在人都不来，果真纨绔！

胡曼去到洗手间里，吐了起来。

她一直有这样的毛病，是当年在C城留下的后遗症，心理紧张之后，会引起生理反应，尽管讲完之后，已经不紧张了，但是生理反应依然存在。

她早上没有吃什么东西，这会儿吐得全是酸水。

忽然有人在背后轻轻拍打她的背部，胡曼颤抖着身体，说了一声“谢谢”，并且接过那人递来的面巾纸。

胡曼擦了嘴巴，将脏了的纸巾扔进马桶里，按下冲水的按钮，调整自己的情绪，这才转身，对着来人笑了一下。

看到来人之后，胡曼的笑容僵在脸上。

那人笑得温柔得体，声音也是淡淡的：“曼曼，好久不见。”

胡曼看着她，点了点头，压着声音，容情礼貌又疏离。

“陆总。”

“曼曼，你我二人，要这样生分吗？”

陆亦菲说着，脸上的表情带着忧伤，就像当年她被其他女生在背地里说了坏话，回到宿舍，跟胡曼哭诉时的样子。

曾经的胡曼会抱着她安慰。

现在的胡曼只能咽下所有的情绪，轻轻说一声：“谢谢陆总。”

她绕过陆亦菲，走到洗手台前，漱口，洗手，没有再跟她说话。

陆亦菲看着镜子当中的胡曼，跟当年一样，倔强，轴。

女人这样，并不讨人喜欢。

陆亦菲挑了挑眉毛。

她张嘴说道：“曼曼，我看了你的设计，感觉风格变化很大，是你亲自做的么？不是别人的吧。”

胡曼听到陆亦菲的话，心中大怒，陆亦菲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说她抄袭剽窃，还是说代笔。

她定了定神，才转头，沉声说道：“陆总并非是设计专业，能看懂这些真让我意外。可是时间太久，每个人都有变化。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我，对很多事情的想法已经不同，所以设计上也会考虑很多因素。”

胡曼言语上带着讽刺，她陆亦菲凭什么来指手画脚，随意说她？

陆亦菲一脸无害：“我也是看过不少设计稿，我公司的稿子，也要经过我来审。我觉得一个人的风格嘛，应该是不太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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