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狼记》(BG,性暴力预警)_第十六回 明月夭桃谈诗判史 峻岭奇峰瞻古视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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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回 明月夭桃谈诗判史 峻岭奇峰瞻古视今 (第4/5页)

>    他难以忘记轶青被他摔在雪中的模样,忽又记起一路上其他俘虏的生不如死,连带着想起了蓄在玉熙宫与浣衣局的女奴——她们实质上不也如青娘一样,都是从南启俘来的人吗?昭微微蹙眉,思虑片刻,为表诚意,妥协道:“不如这样,以后玉熙宫的女奴全都遣回浣衣局,浣衣局中民女皆放自由——”,微一沉吟,低声道:“——贵族女子却不行,都是为漠北诸王日后所备的,你也要明白我的苦衷,是不是?”   语气竟带着些许恳求。

    轶青借着酒意,心里不畅快,脾气火气也越发的大。她一把搡开揽着她腰的男人,道:“你自管你宫中人去!那等腌臢事与我何关?干嘛来问我?”   说着,瞧见他下齐垂着的香囊,凉风吹在火辣辣的脸颊上,记起父亲,泪水夺眶而出,直接上手去拆那单结,一边拆一边道:“这明明是我的,凭什么戴在你身上?你有权有势,便能予取予求随便欺负我吗?”

    昭见轶青手忙脚乱、着急忙慌地拆他锦带上的香囊,生生把一个活扣揪成了死扣,只觉得心里刀绞一般,一根心弦被只无形的手生拉硬拽,似香囊上那绳结被拽成了死扣,拴在心脏上越缠越紧,疼得他手脚一软,一瞬喘不过气,右心口贯穿前心后背的伤口也在隐隐地疼,血腥气翻涌在喉间口中。

    他咬牙忍住,屏气调息,垂眸静静望着她灿若桃瓣的小脸、清似露珠的泪痕。湿漉漉的羽睫上沾濡一片,在明亮的月光下黑得发蓝,如纤弱莹蓝的蝶翼般微微颤动忽闪,似欲乘风而去。自从今早青娘选了那套男装,他便知道她是不愿意入玉熙宫的——实际上他心中也早已料到会是如此——他可以慢慢地等,但若没了这香囊,她不在身边的时候,他便连个念想都没有。相较于她,他看似权势滔天,但实则对她毫无办法,而她如今连这一点思念都要讨回去。他一把紧紧攥住她的手,另一手扣住她的腰不许她乱动,道:“你盗走我的免死金牌,我还没追究你呢,你反倒先来讨还你亲自送给我的东西。你要不要脸,嗯?”

    那句话措辞分明凶巴巴的,似在威胁问罪,但语气和音调却很柔和深情,落嗓还稍微带着点砂纸般的哑涩,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一个男孩儿。轶青不禁止住挣扎,疑惑地抬头望向男人。那张俊瘦的脸庞较往日苍白,墨眉微蹙。柔白月光下,连英挺高硬的鼻梁也线条格外柔软,冷硬的唇稍稍撅起,薄得几乎不见的唇瓣甚至在细微地颤抖。

    平日里狭锐寒冽的凤眸微圆,碧色中水光潋滟,萦蓄着淡淡的哀伤,好像一潭明净秋水,清澈澄净,又深不见底,认认真真谛视着她。

    轶青觉得头晕目眩,她不确定是否听的真切,抹了把泪,疑惑问道:“免死……金牌?”

    昭绞住轶青仍旧拽握着香囊的手,死死硬摁在自己胸口处,道:“你知不知道?你交出去的那块金牌是我三哥为我取字的时候赠给我的?”

    轶青愣愣望着昭,“你……三哥……?”   过了片刻恍然是凉朝的先帝,“噢……”   她细细回忆那令牌的模样,又瞧斛律昭的神情,恍然道:“『明甫』,原来是你的字啊?”   这才想起,金牌后面刻着的“金契”二字实则是兄弟间丹书铁券誓文的意思,不同于南朝丹书铁券用铁铸填金字。这一来,酒也醒了两分,遂急着道:“你又没说过,我怎么会知道?你就不能再铸一块?”

    昭见轶青急切,胸中畅快几分,轻轻冷哼一声道:“你当丹书铁券是想铸便铸的?”   姑娘踟蹰道:“那……那……”   昭望着青娘红润的桃花小脸与紧攒的秀丽眉尖,心道她还是心疼他的,心中蓦地一软,柔柔道:“那这香囊就暂且代……”,他想说“代你”二字,终是没有出口,直接道:“……就暂且再陪我几日。我瞧你适才得的扶桑国娃娃不错,你送我一个,我考虑考虑算咱们两清。”   说着伸手去捏她衣袖。

    轶青正微醺,挣开他的手,干脆蹲下身去,将袖中所藏之物皆倒在地上。其中包括两个娃娃。她又一一把其余的荷包等物件塞回袖中。昭见了那个男娃娃,觉得酷肖他今日的打扮穿着。他存了试探青娘心思的目的,拿起来问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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