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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撒谎!你不是流民,也不是无依无靠流浪到帝京!你骗了所有人!”“不,我没有骗人。”夏舞雩沉声说:“我的确无依无靠,因为我的亲人,在我四岁的时候就死绝了。我也的确是流民,因为我居无定所,四处漂泊。只不过,有一点你理解错了。”她扯开唇角,一道艳丽的、充满讽刺的笑浮现,“流民,就一定衣衫褴褛、食不果腹吗?不。我恰巧就是个有钱的流民。”说罢,悠悠而去,留下若情扑到牢门口,拼命的哭喊谩骂,久久不绝。走出阴暗的地牢,迎头照耀来的日光,显得太过明亮。夏舞雩感到刺眼,眯了眼睛,却看见不远处冀临霄在和一个人说话。那人是楼咏清,在将钱大人关进刑部后,过来都察院看看冀临霄这边顺不顺利。见冀临霄站在门口,像是在等人,他上前一问,才知等的是夏舞雩。“呵呵。”楼咏清以扇子掩住下颌,打趣他道:“刚成家是吧?美滋滋的是吧?还挺听老婆话的。”“胡言乱语什么!有事说事,没事就早点回去休息。”冀临霄没好气道。楼咏清故意眨眨眼,无奈说:“真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弟兄啊。”言罢,神情肃了肃,俨然是要说正事了,“临霄,还记不记得,之前那离奇暴毙的三位大人?”走近的夏舞雩听到这句话,脚步一顿,心下紧了紧。“记得。”冀临霄问:“是大理寺找到新的蛛丝马迹了?”“不是。”楼咏清说:“我要说的是后面的事。那时你我都觉得,继他们三人之后还会有人死,我们也试着找出他三人的共同点:先帝遗留下的在京的心腹。”“的确。那时你说,与他们具有相同背景的,不超过五人,你已通知大理寺派人保护他们了。”“对。”楼咏清收起扇子,扇头拍着掌心,喃喃:“大理寺派去的保镖,都是乔装打扮在他五人府上的,形影不离。可这一个多月来,都没有疑似凶手的人出现,怪就怪在这里。临霄,你看,究竟是这案子已经结束,成了无头悬案;还是说,我们推断的方向出了错?”这个问题,冀临霄也无法给出回答。两人的对话差不多都被夏舞雩听进耳里,心下波澜起伏。说不紧张是假的,纵然她自信她的手段不会被窥破,但楼咏清和冀临霄都不是等闲之辈。更何况,她还要和冀临霄做夫妻,同在一个屋檐下,这教她如何不心虚?飞快的调整好心绪,夏舞雩艳笑如桃李,走近了道:“楼大人来了,可是刑部那边处理好了?”“夫人好。”楼咏清持着扇子,行抱拳礼。冀临霄则问:“你们说完话了?”夏舞雩给楼咏清回礼,随后望着冀临霄:“说完了,这边应是没什么事了吧,两位大人也该早些休息。”楼咏清耸耸肩:“我不累,四处走走去,不过临霄这个总不睡觉的倒是该补一补。”他用扇子戳了冀临霄一下,“临霄啊,你家夫人说得对,赶紧回家休息去吧。”冀临霄甩了楼咏清一眼,牵过夏舞雩,扭头就走了。楼咏清轻哧一声:“矫情。”夏舞雩跟着冀临霄的步子,被他弄上马车,一路上小手都教他牵着。周围好些人在偷看,低头窃笑,还趁着两人不注意时交头接耳,分享看法和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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