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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当然也没问出来。

霍靳初和傅星辰一样，一个字都没说，连离开时的干净利落都相似地厉害。

咖啡厅里，程渺把整杯咖啡抿进嘴里。

咖啡微烫，滑过喉咙留下一片苦涩，她的眼睛也发涩，她似乎也也知道了，霍靳初永远不会喜欢她的原因。

可能根本不是因为傅星辰，而是因为她自己。

过了许久，程渺才抬起双手捂住脸，有眼泪从指缝间流出来，很快打湿了手背。

没反悔的机会。

已经太迟了。

·

傅星辰出了咖啡厅，沿着人行道走了几十米。

今天的街道似乎尤其的热闹。

三三两两的小情侣从她身边经过，都把她衬得孤家寡人起来。

傅星辰觉得不对劲儿，刚要拿出去手机看日期，莫闻语的短信就发了过来——

“亲爱的小星星，情人节快乐啊！”

傅星辰看了眼日历，农历七月七日。

这几天事情多，她居然才注意到。

她给莫闻语回复了一条消息，然后给江夜打了一个电话。

只响了一声，那头很快接听。

“在干什么？”

“开会。”

傅星辰也注意到那边安静地有些诡异，她把声音压低了些，“开会你接什么电话？”

那边沉默几秒，男人开口说了句:“散会。”

傅星辰:“……”

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好一会儿，江夜重新开口:“已经开完了。”

傅星辰回头看了眼身后高耸的大楼，“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结婚纪念日。”

傅星辰接不下去了:“……”

偏偏那头，江夜又问:“在哪儿？”

“刚出汉江。”

“来酒店，我教你弹钢琴。”

傅星辰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头，“你下班了吗？”

“下了。”

那边传来关门的声音，傅星辰开口问他:“晚上想吃什么？我买食材给你做。”

江夜笑了一声，“把你自己送过来就可以了。”

傅星辰懒得再理他，二话不说，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挂断电话之后，傅星辰慢悠悠地往回走。

路边上有不少卖花的小姑娘，傅星辰停下，买了一支玫瑰花。

就一支，她没带太多的钱。

玫瑰花上还挂着几滴水珠，稍微凑近一些，就能闻到很淡的香味。

一路走过去，不少女孩子怀里都抱着一大捧玫瑰花，相比之下，只拿着一支玫瑰花的傅星辰站在人群里，倒是显眼了不少。

偶尔还会有人好奇地看过来，傅星辰没在意，捏紧了那支玫瑰走进了酒店。

身后头，有议论声传过来——

“一个人住这么好的酒店？”

“真浪费……”

傅星辰:“……”

现在这么好的酒店老板，是她的老公了。

傅星辰这么一想，底气足了，连腰板都比刚才直了不少。

傅星辰坐电梯上到顶层，出电梯的时候，她收到了谢景非的消息。

“情人节快乐……小婶婶。”

“你和我三叔今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