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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去看你啊?”陈妤苗关切地问。 “不用,而且我住我jiejie家,不方便,”想起早上被喻舟晚误会的语音通话,我没控制住露出了尴尬的笑,急忙岔开话题,“你的毕业答辩怎么样了?” “嗯……还行吧,不过半个月之后还有一轮二次答辩。” “是没通过?”据说今年的毕业审核特别严格。 “不是,是有一轮优秀毕业成果展,需要和其他学校一起再做一次汇报,我得再晚至少半个月才能回去。” “那不是挺好的,你可以跟小严学姐多待几天。” “她不在宁城,去国外演出了,上个月就去了。”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陈妤苗许久没再发新的消息。 发呆之余,我翻了翻小严学姐的社交账号,八卦地想从这个音乐天才的众多演出照片里找到星星点点的有关陈妤苗的痕迹。 陈妤苗很少谈论她和小严学姐的事,问起来的时候她只会说“还好”。 在她的形容里小严学姐是个一年到头经常在世界各地飞演出的大忙人,闲下来的时候都把自己关起来练琴。 我有时候会好奇陈妤苗是怎么在大部分时间异地的恋爱里坚持下来的。自从我们知道了她恋爱的事,她所展现的感情状态都特别稳定,稳定到我们怀疑陈妤苗是不是刻意隐瞒,不过在学校里她和小严学姐都是出双入对,莫须有的谣言都不攻自破。 陈妤苗看上去也不像个活力满满的角色,甚至大多数时间是沉默寡言的,引用阿沁的形容词——木讷、呆呆的,“看上去不像会经验恋爱的笨蛋。”她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我心痒痒的想八卦,打算找个机会问问。 等电梯的工夫我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已经快到一点了。 “我能自己上去,你去上班好了,不是说只请了半天假么。”我对旁边借着搀扶的机会在腰上乱摸的人说。 她摇头,坚持要一起进电梯。 我瞥见旁边镜子里的喻舟晚,她看上去心情还挺好,尽管被冷处理了好几次,刻意忍耐的表情下嘴角依旧是上翘的,发现我在盯着,悄悄地往我旁边贴了贴。 种种意外的原因,直接或者间接的都好,我在不需要锁链的情况下被留在了这里。 我说,既然没办法上楼要不睡一楼好了。 总之最后的结果都随了她的心意,她将自己从先前的患得患失里解救出来,肆无忌惮地索取亲密接触。 她仿佛没听见,搂着我在耳边黏糊地开口: “可是我想抱你上去。” 我才发现喻舟晚对拥抱这件事格外执着。 她依依不舍地松开我说要去上班,我看着无聊的综艺节目等到晚上天黑,等到她推门回家,她来不及换下衣服,第一件事就是将我从昏沉中捡起,在半梦半醒之间落入馨香的怀抱。 似乎她本身是不完整的,需要靠另外一个人的体温去填补其中漏风的空隙,为此要从互换心跳的行为里摄取更多养料。 肢体接触是从浮沉漂浮里安然落地的象征,支撑她继续把自己生命周期的运行往前推进,做许多小事——比如解开发绳换上舒适的衣服,比如轻快地询问我晚上想吃什么。 她小心地摸了摸我脚上的绑带,仿佛那是一条无形的契约,随时面临过期的风险,为此她不计成本地在其中投入,希望我能施舍给她一些微弱的回报。 即使极有可能面对一场毫无希望的落空。 我没有主动开口和她提起白天的事,只是搂着她的发丝回应她不断加深的吻。 我想,第一次睡在一起的那个晚上,她的不安是不是会比我更多? 那之前分离的三年呢? 她轻轻移开嘴唇,又留恋地贴上来。 喻舟晚,你一个人的时候真的是看上去那样,快乐且自由吗? 如果你真的快乐,你为什么又要折回到我这里经受彼此痛苦的鞭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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